Wanna•sLEEp

不上升真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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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0

    東方神起初次亮相的晚上，十幾個練習生擠在李赫宰他們的宿舍等待直播放送，而不住宿舍的崔始源為此特地提著兩袋零食過來，甫一出現就造成大家瘋搶的混亂局面。

    等大家終於安分下來，離東方神起出場的時間也不遠了，眾人趕緊在電視機前找好位子。李赫宰餅乾一口接著一口，正津津有味地聽朴正洙金英雲聊天，坐在旁邊的金起範突然問他：“好吃嗎？”

    “好吃，你要嗎？”李赫宰把香蕉餅乾遞過去。

    金起範拿了一塊吃：“⋯⋯香精味。”

    香蕉餅乾愛好者·李赫宰：“⋯⋯”

    哇這小子是真的不懂美味——

    失敗！

    “出來了，東方神起。”韓庚還不熟稔的韓語一開口就吸引大家的目光朝電視機看去。

    當東方神起的聲音出現時，李赫宰望著節目裡的人物，有些恍然。這十年沒再看見的畫面在他眼前重現，李赫宰的思緒是千迴百轉。此前的他從不去假設既定發生的問題：如果五人不分開的話，東方神起會怎麼走下去？或者回頭去看韓庚、起範、強仁以及晟敏。

    人是不一樣的，這是他們的選擇。

    李赫宰不合時宜地想起金俊秀離開公司後發給自己的訊息：對不起。對不起。對不起⋯⋯李赫宰難得生氣，不明白金俊秀為什麼總覺得愧對他？就算出道、就算被代表質問，李赫宰都覺得無須道歉，那是金俊秀的人生，而他們的友情也不該只有愧疚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從頭來過，見過他們青澀的模樣、再次配合完美的和音，李赫宰不可能毫不動搖。

    東方神起表演完後，李赫宰掐著點給金俊秀撥電話，那頭鬧鬧哄哄的，想必他們還處於不敢置信當中，李赫宰只聽見金俊秀扯著嗓子喊：“呀小子，我太緊張了！”

    金俊秀舞台的小小失誤，在李赫宰眼裡其實挺可愛的：“做得很好了，不愧是我的跟班。”

    那頭的手機似乎被人搶走，一陣吵鬧之後李赫宰聽見朴有天的聲音：“我呢？我做得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呀朴有天，我還沒講完！”金俊秀的咆哮聲。

    李赫宰不禁失笑，這兩位看來已經成為朋友了。

    手機在東方神起手裡轉了幾圈，李赫宰聽他們來來回回，最後竟落到沈昌珉的手上，只得聽見他興奮的聲音：“赫宰哥！”

    “哦⋯哦？”李赫宰耳根有點發燙：“昌珉呀，做得好，你比俊秀那小子厲害多了。”

    莫名躺槍的金俊秀：“我聽到了！開著聲音呢！”

    沈昌珉的笑聲清晰地傳來，李赫宰感覺耳朵好像更燒了。那邊幾個人嘰里呱啦說個不停，李赫宰只管聽著，稍微分神也沒被發現，直到最後金俊秀一把奪回手機，對他說晚點再回撥。

    李赫宰說好，他放下手機，重重呼出一口氣。

    自從穿越回來後，李赫宰到現在都還未正式見過沈昌珉，從來都是匆匆一瞥，畢竟兩人練習的方向不同，沈昌珉又已經準備出道，李赫宰除了偶爾能在學校跟金俊秀見面，和其他人基本上碰不著。

    想到這李赫宰不免苦笑，就算是模糊的身影，他也記在心裡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只是因為這時候的沈昌珉——

    不屬於他，也不屬於任何人。

    11

    2014的SMTOWN演唱會後台。

    “銀赫哥，我這樣如何？”

    李赫宰聞言抬頭，沈昌珉一襲紅色旗袍，戴著棕色的及肩假髮，臉上化了精緻的女團妝容，正對著他巧笑倩兮。

    李赫宰驚愕了一瞬間，隨後笑得東倒西歪。

    他站起來和沈昌珉面對面，笑出了淚花：“太平洋肩寬美女，太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沈昌珉索性擺出撩人的姿勢，拋了幾個風騷的媚眼給他，李赫宰邊笑邊趕緊打開手機照相，替沈昌珉連拍了好幾張。隨後曺圭賢跟崔珉豪也進來休息室，李赫宰吐槽你們簡直比自己團體的舞台還要講究。

    當他們準備表演時，大半家族的人把後台擠得水洩不通，不出所料，四人一從升降台上去就引起全場暴動，李赫宰哭笑不得地看螢幕裡的沈昌珉踩著自信的步伐往舞台中間走。

    那婀娜的舞姿，驚艷了全世界。

    整整兩分半的時間，館場的尖叫聲沒歇下來過，歌曲結束時台上的人才像回歸現實般急忙下台，李赫宰看金俊勉已經羞得想找洞鑽了，其他三位倒是堂堂接受家族的歡呼，Sunny直呼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神經病。

    回休息室的途中，沈昌珉趁大家不注意的瞬間拉著李赫宰的胳膊拐進樓梯間，李赫宰猛地沒反應過來，直到被沈昌珉圈在角落，也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
    沈昌珉看著懵然無知的李赫宰，真摯地發問：“哥都不想對我做點什麼嗎？”

    李赫宰恍然大悟：“⋯⋯啊。”

    “老實說不怎麼樣吧。”沈昌珉說：“跟哥的理想型差得很遠對吧？”

    李赫宰憋著笑：“說實話⋯真的很搞笑。”

    沈昌珉有些委屈，但沒等他說話，李赫宰便把沈昌珉往下拉，仰起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，露出淡淡溫和的笑：

    “可是我喜歡呀。”

    “沈昌珉怎麼樣我都最喜歡。”

    “這個答案怎麼樣？”

     李赫宰唇角沾上自己的口紅，沈昌珉想用拇指抹掉，結果適得其反，越弄越糟，又看李赫宰嘴角被他擦得通紅，沈昌珉覺得可愛，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，最喜歡的人是銀赫哥。”

    李赫宰被沈昌珉緊緊圈進懷裡，他伸手回擁的時候曾希望時間定格於相擁的瞬間。昏暗的角落也沒關係，不見光日也無所謂，曾自私地想要沈昌珉永遠是自己的。

    但每個人見到李赫宰無不說他善良。

    沈昌珉甚至說他像天使。

    於是李赫宰最後一次為他展現的善良是完美的退出他的人生。在參加沈昌珉的婚禮時，他獻上最真誠的祝福，但願沈昌珉能夠一輩子幸福下去。

    ｜tbc｜

    李赫宰的日記：

    最近有疑問的是，起範比起東海，跟我好像更親一點？記憶裡明明是跟東海玩得好的，但是現在好像有點⋯討厭？尷尬？說不上因為什麼，總之穿越到這裡後有些不一樣。再觀察一下好了，發現了什麼再仔細寫寫。p.s.特哥從剛剛就一直在喊我！